停屍間內整齊的擺放著整整十二副棺槨、、、藍桉有些驚訝,竟殺了這麼多人!
彥瑾:“張伯,凶殺案前,可還有什麼死者死因離奇嗎?”
複崢湊到彥瑾身旁,悄聲問道:“你看出什麼了?”
彥瑾一臉認真:“冇有。”
“冇有?!
那你問這乾什麼?!”
“瞻前因,尋後果!
這你都不懂?!
笨!”
“彥瑾,你你你、”太過分了,複崢感覺自己被侮辱了,這彥瑾還真是嚴謹啊。
張伯認真回想,突然一拍腦門:“一年前中秋節的時候,言管家的妻子去世了,死相奇慘無比。
胸前被土匪一刀捅了個大窟窿手腳也被砍斷了。
將言管家是氣的大病一場。
言管家也算是言家老人,所以啊為了給言管家出這口氣,言老爺還出錢協助官府將那幫土匪給剿了呢,可是乾了件大事呢。”
複崢聽完,立馬衝彥瑾揚了揚下巴:“奧,這跟咱們的案子冇什麼關係啊。”
彥瑾斜了眼複崢,後者立馬乖巧起來。
藍桉不再看戲,抬步走到一副棺槨前,彎腰恭敬的行了一禮。
這才揭開蓋在屍體上的白布開始驗屍,打開的一瞬間眼前的景象不禁讓人一愣。
棺內的女子身著昂貴的嫁衣,戴著純金打造的鳳冠,本該是最美的樣子,此時卻完全都不像是個人。
臉頰凹陷,滿嘴獠牙外露,嘴脣乾裂的被牙齒頂起,就連耳朵也變得尖尖的。
身上穿著的紅色嫁衣,被血液染成了暗紅色。
不僅右手被切斷,心臟還被殘暴地挖出,乾癟的掛在胸前。
身體更是像被抽走了所有養分一樣瘦削,原本合身的嫁衣,此時卻鬆垮的掛在身上。
將其他的白布都掀開,所有花季少女都死相慘烈。
她們不知生前受了多少罪,那凶手又不知使用了多麼慘無人道的手段,纔將她們折磨成這樣、、、、、“哎呦!
這、、、”一旁看著的張伯,看見這個被,嚇得臉色蒼白,險些暈倒。
複崢趕緊將人扶住:“張伯,我送您回去休息吧,這裡我們來就行。”
“啊,好好好。”
送走張伯後,藍桉這才定下心來繼續驗屍。
“除去右手和心臟,身上其餘部位冇有任何傷口,骨頭也完好無損。
右手的切口有些雜亂,還砍了兩三刀,可見死者生前有過掙紮。
依據切口的形狀和深度,可以推斷出這個凶器有點子鈍,像是廚房裡的菜刀。
還有胸口創傷麵積很大,胸前的肋骨幾乎碎成了渣渣。
根據這胸前傷口的形狀,可以斷定是獸類所為。
而且她們麵部發生了異變,慢慢在向妖的方向變化。”
梓念聽的有些雲裡霧裡:“菜刀?
獸類?
異變?
藍桉姐,這怎麼一會人,一會妖啊?”
彥瑾從一旁走了過來,將一撮毛髮遞給藍桉:“從那位姑孃的指甲縫裡發現的,你看看。”
藍桉整愣了一下,指甲縫?!
這人莫不是有什麼癖好?!
就這樣想著,連帶著看彥瑾的眼神都有些奇怪。
故作正經的將毛接了過來放在手心,一股火紅的靈力將毛髮包裹。
“這是狐狸毛,上麵的妖氣好淡,都快被人氣兒給蓋冇了。”
剛回來的複崢聽見這個,有些不可置信:“什麼?
妖氣是最難消散的,怎麼會被人氣蓋冇?
這怎麼回事?”
藍桉看向一首冇有說話的彥瑾,計上心頭::“彥瑾,你怎麼看?”
複崢頓了一下,眼神在藍桉和彥瑾身上來迴轉,兩人這時杠上了?
彥瑾淡淡的瞥了眼藍桉:“按照常理,妖氣確實不易消散。
但有兩種情況,一是這妖己死,身體被個會修煉的人給煉化,妖氣會逐漸消散。
另一種,便是禦妖。
禦妖師將妖馴化收服,此時禦妖師對妖的行為具有主導性。
妖氣也會在日常的馴化中,摻雜進禦妖師的氣息。
妖與禦妖師相處時間越久,妖氣就會越淡。”
聽完彥瑾的解釋,藍桉眉頭微挑,難怪質疑我,懂得倒是不少。
複崢倒是鬆了一口氣,這冰塊整日待在藏書閣,還是有點作用嘛。
藍桉現在對彥瑾多了份欣賞:“你說的不錯,我們現在就有兩個方向。
一是死去的狐妖,這個我現在就回妖界調查。
另一個禦妖師是你們人族的,交給你們查。”
“禦妖師?!
這禦妖師一族世代隱居於南陵仙山中,鮮少出世。
除卻一百年前那場人妖大戰,他們現身協助我們將那場大戰平息之後,便就又冇了蹤影。
師兄,這、、、”梓念皺著眉頭,看向一旁的彥瑾。
“查。”
彥瑾就隻說了一個字,但確實無比認真。
梓念:“好,我們會聯絡暗網查的。”
說完立馬起身開始聯絡景陽宗的暗網。
複崢眼神望向門外,用手肘推了推身邊的彥瑾:“你說美人兒都這麼晚了,怎麼這般著急回妖界?”
對於複崢的疑神疑鬼,彥瑾實在是覺得無聊,不耐道:“你管好你自己吧,等會你先帶梓念回客棧,我出去一趟。”
聽到彥瑾這樣說,複崢臉上湧現出複雜的神色:“你又要去?”
彥瑾低頭苦笑,輕聲應道:“嗯,去看看。”
一陣風輕輕吹過,吹散了彥瑾語氣中的憂傷。
看著彥瑾的樣子,複崢有些心疼,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,最後隻說了句:“記得回來給我帶一隻肘子啊。”
“嗯。”